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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导演北漂,为何选他当靠山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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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创牌者,作者丨周丽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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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贺岁档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毫无悬念地赢了。上映首日,票房即超7亿,打破中国影史15项纪录。据猫眼票房专业版,《长津湖之水门桥》预估票房将超过40亿。

去年国庆档上映的《长津湖》也是凭借57.75亿的票房,超越《战狼2》成了中国影史票房冠军。

搏命般的13亿总投资(国内最贵),换来了长津湖系列总票房接近百亿成绩,博纳影业总裁于冬完成惊险一跃。

1971年,于冬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小胡同里。中学时期,他和同学组了个文学社,定期发表文章,文艺而实干的性格开始显露。19岁,怀着“离艺术更近一点”的梦想,于冬考上北京电影学院。

毕业后,于冬直接进入北影厂从事发行工作。彼时,中国电影行业实行的还是“统购包销”,中影公司向制片厂预付100万元购买电影,再根据拷贝的销量和制片厂结算,多退少补。

不用为结果买单,市面上出现了大批粗制滥造的小成本电影。后来于冬回忆到,“大家都是二三十万拍个电影,交给中影,拿回的钱基本上发工资了,没钱再拍片。整个制片业都陷入恶性循环。”

作为推销员,于冬要把拷贝卖出去,靠的只有“处关系、喝大酒”这套。那些日子,于冬每天背着拷贝,跑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顿大酒,“一杯酒一万块钱,一个拷贝”。

“从早到晚三顿酒,也只有于冬受得了”,陈凯歌甚至评价,这叫**“推销员之死”**。

业务能力出众的于冬,没多久便博得领导赏识,成为北影厂史上最年轻副科级干部。

照此发展,于冬本将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但中国电影史上的一件大事,改变了于冬的人生轨迹。

1999年2月,国家广电将中国电影公司等7家单位合并为中国电影集团。于冬升迁梦碎,一个低三届的学弟成了他的新领导。

不服气的于冬下定决心辞职单干。那年,他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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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冬的新公司就是博纳,一开始做的依然是卖拷贝的老本行。但这一次,于冬不愿延续老单位的做法。

他深知,品质才是票房的关键。而大学期间看过2000多部电影的他,相中的第一部电影,就是由黄建新执导、王志文和江珊主演的《说出你的秘密》。

片子在库房里已经搁了1年,他在北影厂时就看过,很不错。再加上这是王志文、江珊继《过把瘾》之后的第二次合作,于冬嗅到了“宣传点”。

于冬的老领导韩三平,是黄建新的同学,通过层层关系,他找到黄导诚恳表示:“当时中影给您的60万太低了,我现在出来单干,给您保底120万。先给您30万做定金,做不成做得成,您就相信我一次。”

于冬打动了黄建新,而事实证明,他没有辜负黄建新的信任。《说出你的秘密》收获1000万元票房,于冬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50万元。

如果说《秘密》奠定了于冬事业的基石,那么《我的兄弟姐妹》,则助他叩启了与港片共舞的淘金之门。

亚洲金融风暴后,香港电影市场逐步萎缩,很多投资人不再投资香港电影。不少香港导演也开始寻找进入内地电影圈的机会。

《我的兄弟姐妹》正是诞生在这样的环境下,该片汇聚了梁咏琪、姜武、夏雨等一批大牌演员,很有“卖相”。

这时,一个好消息传来,国家广电正式将电影制片权、发行权正式向民营企业放开,于冬拿到了国家广电总局为民营电影公司颁发的第一块发行牌照。

于冬果断找到与刘晓庆、姜文等“京圈”影人交好的香港导演文隽(曾任23-25金像奖主席,大力推动内地和香港的交流),拿下这部影片的发行权。而后,他开始与各地发行公司协调档期,通过同步上映,各大媒体炒作等方式,推高声量,使之坐实“2001年催泪核弹”的名号。

最终,这部成本只有200多万的小制作电影,在撞档《蜘蛛侠》的情况下,票房高达2000万元,投资人净赚700多万元。更重要的是,它一举打破了港片靠向内地盗版碟商,售卖劣质母带赚取50万的既定套路。

于冬曾告诉文隽,香港电影人是“游牧民族”,曾经台湾省是香港电影最大的市场,“游牧民族”就跑去讨好台湾省市场,利用台湾省的资金。现在,内地开放了,就又来到这边吃草。于东说,**“香港电影人应该定居在这里,不能吃完草就走,要落地生根,要接地气,才能真的把这个地方做成一个互相提升的市场。”**

这段话,对文隽触动很大。

文隽回到香港后,开始大力宣传内地电影的好,更引荐于冬结识更多香港电影界人士,众人都开始耳闻于冬这人能处,和他合作是真能分到钱。

2002年,为拿下《天脉传奇》内地发行权,于冬又创新性地发明了“保底分账”。

“500万保底再分账。我当时手上的钱都不够500万,但如果这个电影成功,将是博纳的一个飞跃。”为了支付这笔保底费,于冬愣是抵押了自己的房子。

最终,《天脉传奇》在内地取得了2600万的好成绩,于冬也成为了香港电影发行界最受欢迎和信赖的合作伙伴。

于冬也足够幸运,《天脉传奇》后,中央与香港特区签署了《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从此香港电影不再受“进口片”配额的限制,可以通过合拍片的方式进入内地。

于东赶上了好时候,香港电影正因资本投入减少在走下坡路,想要拍大片,内地资金市场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此时,已经积累足够人品的于冬,自然成为了香港电影人的最佳合作人选。

就这样,2003年—2008年,博纳几乎垄断了80%的港片或合拍片发行,并借此迅速壮大成与华谊兄弟、光线传媒并驾齐驱的民营电影企业三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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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权开放后,更多民营资本进入影视行业。

那段时间,有两部香港电影于冬志在必得,一是成龙的《宝贝计划》,二是徐克的《七剑下天山》。结果华谊等公司捷足先登,原因是华谊参与了前期的投资。

于冬很受刺激:“这样下去,很多电影我就拿不到了。”

2007年,博纳开始大规模参与电影投资,试图从源头握牢发行权。你华谊兄弟有冯小刚、新画面有张艺谋,那我博纳就进一步加深与港导的合作。

“我跟华谊比,徐克是我的张艺谋,尔冬升是我的陈国富兼冯小刚”,于冬曾这样说过。

有着前期口碑积累,徐克、陈可辛、王晶、尔冬升等一线导演加入博纳,成为其日后崛起的强大人力资本。

初入陌生领域,于冬也向合作伙伴展现了充分的信任,哪怕是赔钱。

2008年,徐克的《深海寻人》《女人不坏》票房惨淡,接连亏损,徐克迎来人生低谷。作为发行方的于冬,不仅没有抛弃徐克,还邀请他为博纳拍摄一部他最擅长的电影——《龙门飞甲》。

作为《新龙门客栈》续集,这部电影是中国内地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3D武侠电影,集结了李连杰、周迅、陈坤等明星,耗时两年,耗资两亿。

2011年上映时,《龙门飞甲》取得了5.7亿的超高票房,更是在当年的各大电影盛典上,获奖10次,提名20次。

这不仅证明了徐克廉颇未老,也进一步加深了于冬和徐克的关系。在一次采访中,于冬骄傲地说:“现在我和徐克已经信任到签合约不需要谈钱,只要改一下电影名字就行。”

△徐克和于冬

同年,由博纳投资、在全球同步上映的《桃姐》,也创下了华语片得奖数的最高纪录,不只包揽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女主角五座奖杯,还在全世界“拿奖拿到手软”。

后来这部电影的导演许鞍华对于冬说:“我70岁了,拍不动了,最多拍两部,我希望这两部博纳都可以投资。”而于冬则表示:“投资许鞍华就没打算要赚钱,只要导演有需求,我会随时投,把赚到的钱再赔给她。”

对香港电影人的一片赤诚,让于冬再一次迎来了事业的高峰。

从2007年和陈可辛合作的《投名状》,到2009年陈德森合作的《十月围城》,再到2011年的《龙门飞甲》,博纳投资的一系列英雄主义故事合拍片,均取得了不错的票房,同时,也帮助博纳建立了对商业电影工业体系的理解。

从这些片子,不难看出后来博纳红色商业大片的影子。后来他联合香港导演打造的“主旋律商业化”范式,进一步让他功成名就。

2014年,由徐克导演、于冬担任制片人之一的《智取威虎山》翻开了主旋律电影的新篇章。

这部电影以解放军英勇剿匪为核心,选用了张涵予、梁家辉、林更新等豪华的明星阵容,加以3D技术革新了观影体验。

从那以后 ,于冬更是决定,将主旋律电影进行到底,从《湄公河行动》《红海行动》,到《中国机长》《烈火英雄》《决胜时刻》,通过将昔日说教式的主旋律电影变得带劲好看、能打动人,博纳蹚出一条“叫好又叫座”的市场化之路。

演员、制片、导演、编剧……电影就是一帮人聚在一起造一个梦。于冬的成功,离不开那些香港导演的簇拥,而那些电影人的成就,也与于冬的信任与支持息息相关。

因为于冬是那个在背后为他们托底的人。为了同一个电影梦,于冬曾说,“最重要的是电影的质量。有些电影或许一时不符合市场流行,然而过了五年、十年,依然能够被真正懂电影的人记住、提起。对我而言,相比票房,能够被人记住,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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