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名新泽西州的女性来说,元旦是一个令人沮丧的里程碑:与 COVID-19 相关的症状折磨了她 20 个月之久,这名要求保持匿名以保护医疗隐私的女性患有与 COVID 相关的各种神经系统疾病,包括脑雾(brain fog)、记忆问题、阅读困难和极度疲劳。在寻求治疗的过程中,她遇到了纽约大学(NYU)的神经科医生,他们正尝试对长期 COVID 患者进行电神经刺激。她每周接受五天的实验性治疗,通过她的头骨向大脑皮层发送微弱的电流。她说,这可能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实际上却很寻常。“人们问我,‘你是在给大脑通电吗?你去哪儿通电?’我说,‘我在家里做,只要戴上头带打个电话就行了。’”
2020 年春末,在纽约市出现第一波 COVID-19 疫情的几个月后,一波病例开始出现在纽约大学神经病学诊所,这位女士是其中一员。纽约大学格罗斯曼医学院神经病学教授 Leigh Charvet 回忆道:“他们说,‘我不对劲,我没法回去工作。’”更糟糕的是,医生几乎无法帮助这些患者。尽管世界还在继续应对新一波的急性病爆发,医生也在努力了解和寻找长期 COVID 的治疗方法,长期 COVID 可能会在患者从最初的感染中康复之后困扰他们数月之久。该综合征在技术上被称为 SARS-CoV-2 感染急性后遗症(PASC)涉及一长串可能的症状,包括心悸、呼吸问题和各种神经系统问题。Charvet 表示:“我们需要做很多工作来了解长期 COVID 是什么。”“但是我们现在还需要给人们提供已知安全并可部署的东西。”
神经刺激是指通过植入或外部设备对大脑或周围神经进行电刺激;它是一个不断发展的领域的一部分,该领域有时被称为生物电子医学或 electroceuticals。当疫情来袭时,一直致力于对其他疾病进行神经刺激的研究人员正在寻找帮助医疗应对的方法。纽约城市学院神经工程联合主任、神经技术公司 Soterix Medical 的联合创始人 Marom Bikson 表示:“这是神经调节的发展机遇”,Soterix Medical 为几个研究小组提供刺激设备。
一些研究人员开始研究神经刺激是否有助于治疗急性期的感染患者。
在巴西,帕拉伊巴联邦大学的 Suellen Andrade 最近完成了一项使用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帮助重症监护病房患者的研究。虽然她的团队仍然在准备研究论文,但她表示接受了刺激(而不是假治疗)的患者需要呼吸机的时间显著减少,能更快出院。
包括 Charvet 在内的其他一些人则瞄准了长期 COVID 治疗。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FDA)正在为 COVID-19 患者寻求远程和可扩展的治疗方案,积极征集可让患者在家中进行神经刺激试验的建议。虽然试验规模到目前为止仍然很小,但结果很有希望,足以支持更大规模的研究以优化技术并测试这些治疗方法的功效。
到目前为止,Charvet 在少数人身上尝试了 tDCS。患者戴上一个带有电极的头带,头带上连接有控制器,然后打电话给研究协调员,后者提供一个独特的代码启动当天的刺激。在 20 分钟的刺激过程中,患者还会进行认知游戏等治疗活动,还可能在刺激结束后进行一些体育锻炼。Charvet 表示,这项研究迄今为止仍然是“一个试验场——它不科学不受控制。”患者向她寻求帮助解决脑雾、疲劳、头痛、情绪失调和其他问题,她根据每个人的症状调整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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