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美股研究社
这是《时代周刊》公布马斯克为2021年度风云人物时给出的评价。被外界贴上各种标签，也是跟马斯克的行为密切相关。近期，马斯克从11月开始大方减持特斯拉股票，自该计划公布以来，特斯拉股价在1000美元附近反复横跳。
马斯克12月14日对外宣称，自己将是美国历史上纳税第一人。但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减持计划，即使是为了缴税，很多人或许也想问一句：您卖够了吗？
白菜价的期权，马斯克还没卖完
据SEC官网显示，截至2021年12月23日的一年内，总共有33次由马斯克主导的内幕交易记录——自11月开启减持以来，马斯克至今已累计卖出约1558万股特斯拉股票，套现超过150亿美元。距离其承诺的卖出约1700万股目标，已卖出约90%。
（图源：SEC官网）
马斯克这些股权的来历十分“久远”：2012年，特斯拉董事会和马斯克达成了一项对赌协议，董事会给马斯克下达了十项经营目标，包括特斯拉的市值要超过福特和通用，完成Model X、Model 3的工程样车、汽车原型、量产等工作，连续四个季度毛利率在30%以上等。
自2012年起的10年内，马斯克在这10个运营目标里每做到一个，同时公司市值每增长40亿美元，就给他0.5%的股票期权奖励（行权价为6.24美元/股，即按此价格买进并按市场价抛售），总共5%。而马斯克最终获得了2280万股期权。2018年3月，马斯克借“CEO绩效奖”再获得共计1.013亿股股票期权（经2020股票一拆五调整）。
2022年8月13日，最早获得的2280万股期权将要到期并面临高额税务。因此，马斯克开始了它的行权套现之路。
美股研究社梳理了其中一些重要节点（均为2021年）：
9月，由于特斯拉股票期权在2022年到期时，马斯克的边际税率将超过50%，马斯克制定了与纳税相关的第四季度股票出售计划，他也承认为自己的薪酬缴税是本季度减持特斯拉股票的部分原因。
11月6日，马斯克在推特发起投票，向自己的几千万粉丝公开征求是否应该出售10%特斯拉股票的意见。最终58%网友支持他进行抛售，彼时马斯克共计持有1.705亿股特斯拉股票。这一消息导致当日特斯拉股价盘前下跌超6%，收盘跌幅4.84%，市值缩水约600亿美元。
11月8日，马斯克首次抛售93.4万股特斯拉股票。
11月9日、10日、11日、12日、15日、16日、23日，马斯克连续执行抛售计划，累计出售约920万股特斯拉股票，价值约百亿美元，至此完成总出售承诺的54%左右。
12月2日、9日、13日、16日、21日、22日，马斯克累计出售约638万股特斯拉股票，价值约61亿美元，至此完成总出售承诺的91%左右。SEC截至12月22日的最近一份文件显示，马斯克距离完整的减持计划还剩2325944股特斯拉股票未出售，总持股数量约1.7亿股。
（图源：SEC官网内幕交易记录表）
12月22日，马斯克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已卖出足够多的股票达到之前承诺的10%水平。但12月23日，他在推特改口称“还剩几部分，但差不多完成了”。
随着马斯克的抛售，特斯拉的股价迎来了持续波动。特斯拉股价年内最高点位于11月4日的1234美元，马斯克减持两天后首度大跌近12%，在12月21日下探886美元低点。不过，美东时间12月23日晚，特斯拉股价报收于1067美元，市值也已重返万亿美元。照此计算，减持总共带来的跌幅为13.5%左右。今年以来，特斯拉股价依然有着48.4%的涨幅。
此前，在Reddit论坛上，不少网友预期特斯拉股价将“腰斩”。然而，更多分析机构反而调高了特斯拉的目标股价。
11月18日，Wedbush分析师 Daniel Ives在给客户的一份报告中将他对 TSLA 股票的目标价格从1000美元提高到了1400美元。他表示：“特斯拉在扩大产能(柏林、奥斯汀)方面处于有利地位，2022年单位需求同比增长超过50%。”加拿大皇家银行资本市场分析师Joseph Spak认为：“随着世界转向电动汽车，特斯拉汽车的需求将是坚实的。”
那么，基于缴税的初步设想，马斯克的目的是否已经达到？特斯拉的走势又是否会进一步被影响？
百亿税务故事进入尾声，但特斯拉还想“翻倍”
按照美国法律，期权收入的征税标准是37%加上3.8%的净投资税——这是整体税务标准中最高的一档。此外，由于马斯克获得大部分期权的时候都是加州居民，按当地相关政策，他还必须额外支付加州政府13.3%的税。合并总税率将为54.1%。按平均价格计算，马斯克面临的总税收高达150亿美元。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马斯克卖掉的股票足以覆盖税收。另外，12月初，马斯克卖掉了他位于加州的最后一套豪宅，价格3000万美元。实际上，卖房也是为了规避加州的个人所得税和资本利得税，如果按照此前的一系列复杂标准，马斯克面临这部分税收又将高达25亿美元左右。
尽管如此，马斯克未来也并不一定能逃过税收的“法网”。马萨诸塞州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一直在推动国会针对富豪的收入和资产收重税，并在本周与马斯克在推特言语交锋。马斯克态度强硬：“告诉那些好奇的人，我今年将缴纳超过110亿美元的税款。只需睁开眼睛2秒钟，就能知道我今年的纳税金额将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美国人。”
“如果人能够因为讽刺而死掉的话，她早就死了。”他说。目前，尚无法确定未来的税务政策是否会有所变更，马斯克还需要偿还针对建设Space X、The Boring Company、Neuralink等公司的贷款。此前，马斯克将9200万股特斯拉股票抵押给了债权人。
相较于马斯克税务的复杂，特斯拉的确定性却显得更“简单”。Wedbush分析师Daniel Ives表示：“我们相信2022年将是电动汽车行业的拐点一年，因为在未来的一年里，大量的消费者需求已经准备就绪。”
马斯克希望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能平均每年生产2000万辆电动汽车，这是目前其他汽车制造巨头产量的两倍多。明年，柏林工厂将开工，上海工厂将扩产，马斯克也在推特表达了前往上海工厂的意愿。Daniel Ives估计，关于特斯拉的整体牛市论点的关键仍然是中国，到2022年，中国将占到特斯拉交付量的40%。
最近的第三季度业绩中，特斯拉总共交付了241300辆汽车，超过指引上限，同比增长73%，毛利率依然保持在30%以上的高水平。作为对比，新上市的Rivian、Lucid等造车新势力基本没有规模化交付能力。中国的蔚来、理想、小鹏将在2022年扩产，但依然难以威胁特斯拉的地位。
对市场而言，马斯克属于特斯拉，但特斯拉不仅仅属于马斯克，而是电动车市场发展的最大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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